“是。”江继岩道。

于景渡招呼人到了外间,这才放低了声音,和江继岩各自交换了一下信息。

“我和他们聊过,容庆淮很谨慎,并未朝他们说太多,所以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江继岩道。

“你去见过容庆淮吗?”于景渡问。

“我身边没有暗卫,今日匆忙之间也未曾和殿下的人见上面,所以没敢贸然见他,怕让太子的人盯上。”江继岩道:“而且我若是去见了他,难保他得知此事后不会慌乱,届时在太子面前露出马脚就不好了。”

毕竟,容庆淮至今都不知道容灼他们出事了。

在他看来,他的妻小早已顺顺利利出了京城。

只有容庆淮保持现状,太子那边才不会过多警觉。

如今容灼他们失去下落,太子就算有所怀疑,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猜到于景渡头上,说不定会以为容灼他们只是侥幸逃脱,正派人继续追捕。

但容庆淮只要露出马脚,对方立刻就会觉察到异样。

“那边有人盯着,暂时不去管他了,你明日继续去大理寺当值便是,当做无事发生。”于景渡道:“明日让黎锋把清音寺的暗卫调到这里,防止有什么岔子。”

上次出过事之后,江继岩早已重新布防了自家庄子。

但如今多事之秋,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不多时,家仆送了熬好的药和饭菜过来。

江继岩没再多留,起身告辞了。

于景渡将容灼叫起来,让他喝了小半碗粥,又盯着人把药喝了。

见他精神不错,于景渡又让人准备了热水,按着他洗了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