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他嘴里这么说,面色却很令人担心。

容灼扶着于景渡躺下,而后坐在了矮榻边的地毯上。

两人离得极近,于景渡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为何这几日不好好给我写信了?”于景渡问道。

“天太冷了。”容灼将手覆在于景渡手背上,“你试试我手多冷啊,根本握不住笔。”

于景渡目光在少年手上停顿了片刻,眼底带着几分克制的情绪。

“青石,你这个时候怎么会来这里啊?”容灼问道:“我还以为你会等豫州的案子结束再来呢。”

“太子冠礼不是要到了吗?宴王殿下要给他祈福,我便跟着过来,看看你。”于景渡道。

“宴王给太子祈福啊?”容灼失笑道:“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于景渡没有做声,而是悄悄翻过自己的手,将容灼的手攥在了掌心,那架势像是在偷偷汲取力量似的。

容灼素来不忌讳与他的这种亲近,便那么老老实实任由他握着。

“上回你说,若是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要提前知会你。”于景渡道。

“你要干什么?”容灼吓了一跳。

“我的病你也看到了,大夫说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眼睛一红,着急道:“不是说能治好吗?怎么会突然熬不过……”

“不是这个意思。”于景渡道:“不过你……”

他抬起另一只手在容灼眼角轻轻一抹,“竟这么在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