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锋当即去搬了把椅子,放到了于景渡的榻边。

容灼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也不敢开口说话。

福安宫里的一切,都在拼命朝他昭示着于景渡的身份。

实际上,在踏进皇宫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不断带给他巨大的压迫感。那是一种无法忽视的感觉,将他紧紧包裹着,令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容小公子,我和黎锋去外头说几句话,你陪殿下待一会儿吧。”江继岩道。

他说罢便和黎锋一起去了外殿。

黎锋似乎还有些不大放心,犹豫着要不要跟着江继岩离开,却被江继岩强行拖到了外殿。

“我不能离开殿下半步。”黎锋低声道。

“你盯着他,他好意思吗?”江继岩道。

“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黎锋不解。

“你不是说他之前在我家恢复得很快吗?你知道他怎么恢复的吗?”江继岩压低了声音,凑到黎锋耳边说了句什么。

黎锋大惊,回头就要往内室里钻。

“回来!”江继岩一把拽住他,“要是容小公子都没办法,殿下此番可就真的悬了,我劝你最好别去打岔。”

黎锋与江继岩不一样,他是于景渡的亲随,所以有守护之责。

但眼下他也知道,容灼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于景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