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太子先前给豫州去的那封信,说明対方已经有警觉了。

这个时候把容家父子放了,太子说不定会有所动作。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只能继续让他们委屈委屈。

“左右他们是住在王府,又是因为你才经历这些,你若是无事可以替朕安抚他们一二,免得让容家父子觉得受了委屈。”皇帝道:“朕看容家那小公子是个性子好的,从前又是季修年的得意门生,你倒是可以与他结交。”

于景渡面上依旧没什么情绪,“儿臣是个粗人,与容小公子那种娇贵的读书人吃不到一个碗里。”

“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皇帝道,“明明先前还说过喜欢读书人呢,如今让你结交,倒是又不乐意了?”

他其实倒也不是着意让于景渡一定要结交容灼,而是希望于景渡能改改独来独往的性子。

毕竟太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继续容忍。

那么未来,他要考虑的事情就是这太子之位的人选了……

他这个三儿子哪里都好,就是人脉不行。

若将来要立他做太子,总得要让众人信服才行。

所以眼下让于景渡多与人走动走动,是很有必要的。

“儿臣不……”

“不许再推脱。”皇帝佯装冷下了脸,“此事就这么定了。”

于景渡闻言只能不情不愿地领了命。

回到福安宫之后,于景渡看起来心情极好,路过院子里时还随手折了一枝红梅插到了琉璃花瓶里。

那花瓶在福安宫摆了许久,除了他昏迷时皇帝让人插过花之外,里头只插过容灼命信使捎来的红梅。所以今日宫人见他往里头插了花,都颇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