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余光落在容灼那只白皙漂亮的手上,将少年的犹豫和拘束尽收眼底。

“身上的疹子都好了吧?”于景渡故作轻松地问道。

“嗯。”容灼点了点头,又觉得这么回应有些敷衍,忙认真道:“多谢殿下关心。”

于景渡目光在他脖颈处一扫而过,见那里有一处浅淡的痕迹,估摸着是少年自己将疹子挠破了,伤疤还没来得及褪尽。

“让你为我受了这样的委屈……”

“我做这些也不全是为了殿下。”容灼道:“私兵营有数万人,若是不趁机处理好,将来万一出了事情,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子。”

他这话本意是让于景渡不要自责,可落在于景渡耳中却成了另一层意思。

小纨绔这是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了吗?什么事情都恨不得摘得干干净净。

“一定要这么同我说话吗?”于景渡开口问道。

他这人气质本就冷冰冰的,如今有了宴王的身份加持,冷着脸说话时还是挺有威慑力的。

容灼本就尚未适应他的身份,被他这么一问登时有些无措,险些当场就跪下了。

“我……”容灼紧张地攥着手里尚未来得及放下的炸丸子,“殿下恕罪。”

于景渡一看他这副样子,当即有些后悔,忙放软了语气道:“怎么不吃啊?放凉了就不好吃了。”他说罢看着容灼,尽量挤出了一个温和的笑。

容灼能感觉到他不大高兴,却没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心里越发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