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答案还重要吗?”

于景渡闻言一笑,便也没再追问。

大概是这辈子头一遭对人动这样的念头,于景渡总是容易患得患失。

一方面以他的性子,打定了主意,便不可能再有任何的退缩或妥协。

但另一方面,他又总忍不住想从旁人那里获得一点肯定,以此来安抚自己忐忑。

素来运筹帷幄的宴王殿下,在这件事情上难得表露出了一点不安。

当日,直到午后用过饭,于景渡才去找容灼。

少年倒是很有心,提前和家人告别过了,没让于景渡等着。

“多谢你。”容灼跟着于景渡出来之后,朝他道:“哥。”

于景渡如今对他这称呼颇为得趣,每次被他叫了心里就觉得有些微痒,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过了似的。

“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吧?”于景渡问。

“嗯,都说完了……”容灼脚步一顿,“哎呀,我差点忘了件事情,你再等我一下。”

他说罢转身又朝着偏院的方向奔去。

那边段峥等人也收拾妥当,准备待容灼他们离开后就下山。

容灼怕引人注意,将金豆子叫到了一旁,将自己今日求来的平安符都放到了对方手里,只给自己留下了一枚。

“不知道你们今日要来,就顺道替你们都求了一枚。”他朝金豆子道。

金豆子低头数了数,发觉容灼一共给了他五枚平安符。

“你和表哥还有娘亲一人一枚。”容灼笑,“另外两枚给舅舅和青玉。”

墙角处,于景渡原是不放心回来看一眼,不曾想刚过来就将容灼这话听了去。

他心里顿时有些酸溜溜的,心道这小纨绔倒是多情 ,给自己家里人求平安符也就罢了,竟连青玉都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