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想不通,宴王殿下为何要做这种不在分内且有点多余的事情。

难道対方和容灼的关系当真好到那个程度?

可他看自家这儿子,面対宴王时挺拘谨的啊,并不像很熟的样子。

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没底。

再加上先前吃过太子的亏,所以他不得不多想。

“容大人,其实有件事情本王一直没好意思朝容小公子提。”于景渡道。

容灼和容父都是一怔,有些紧张地看向了于景渡。

于景渡佯装不知対方的心思,状似随意地道:“你们应该也知道,本王素来不爱结交什么人,在京城唯一交好的几个朋友,也都是少年时便结下的情谊。”

“是,王爷洁身自好,这个咱们都知道。”容庆淮附和道。

“但是近来父皇対本王有些不满。”

他话音一落,容家父子明显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父皇觉得本王太独了,这样不大好,所以那日偶然提起,说让本王多结交一些尚未入仕的学子,也好改改世人対本王的印象。”于景渡道。

世人対他的印象不必展开说,在坐的人也都知道。

宴王暴戾,这凶名可是在外许久,京城谁人不知?

若是他和文人学子结交,倒是确实能対他的凶名有所缓解。

“本王想着容小公子也算是国子学的学子,如今又正好住在王府……”于景渡说罢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苦笑,“只是不知容小公子是否介意和本王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