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本意只是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免得他见到太子紧张兮兮的。

这会儿见他耳尖泛红的模样,只觉得越看越喜欢,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捏捏他耳朵的冲动。

在于景渡身后进来的太子,正好将于景渡和容灼咬耳朵的这一幕看在眼里,面上闪过了一丝极为复杂的表情。但他素来会伪装,很快就掩饰住了情绪。

众学子大概也没想到容灼竟然会与宴王殿下有私交,而且看两人方才咬耳朵的架势,关系应该还挺亲近。于是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底都带着点好奇。

不过他们也来不及多想,因为这会儿太子进来了,他们只能收敛了心神起身朝太子行礼。

太子一贯都有礼贤下士的名声,他受了学子们的礼时,不像别人那样略一颔首,而是会一一朝学子们回礼,给足了众人面子。

而被他回礼的学子们一个个都受宠若惊,心中对太子也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容灼被夹在众学子之间,自然也不敢怠慢,忙起身朝太子行了礼。

太子朝他温和一笑,回礼时目光扫过他腰间挂着的荷包,唇角扬起了一点微不可见的弧度。

他原本还没那么笃定,想着于景渡应该不会那么昏头,但在看到容灼腰间那个荷包时,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容灼腰间那荷包与于景渡腰间那个形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和图案略有不同。宫里的绣房荷包的样式很多,但因为绣房里的东西除了帝后,只有妃嫔和皇子公主可用,而各宫妃嫔大都会绣工,像荷包这种不费心神的小玩意,很多人更愿意自己绣,所以不论妃嫔和皇子公主身上的荷包,大都不是出自绣房。

皇帝就更不用说了,妃嫔们给他绣的荷包估计能每天都换个不重样的。

换句话说,在宫里遇到两个人用同款荷包的概率非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