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没说什么吧?”容灼问道。

“嗯。”于景渡看着他,“今晚没害怕吧?”

“你都告诉我了,我就不怕了。”容灼道:“一开始有些紧张,后来看你不着急,我也就不着急了。”他言语间满是对于景渡的信任。

于景渡拇指在他冻得冰凉的脸颊上慢慢摩挲着,看起来有点沮丧。

“今晚不是很顺利吗?你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容灼问他。

“我不喜欢让你经历这些。”于景渡道:“但是如果想将你留在身边,早晚都会有这么一下。我想象不出如果让他自己去设局,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知道,自己的身边从来都不缺眼线,皇帝的,太子的。哪怕他再怎么谨慎,只要他忍不住靠近容灼,就一定会有被发现端倪的那一天,届时无论是太子掌握了先机,还是皇帝察觉了异样,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可控的事情。

以皇帝如今对他的信任,或许不会将他如何,但容灼呢?

于景渡不敢想象,若皇帝因此事暴怒,将会给容灼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偏偏让他放手,他又做不到。

而他想要继续把容灼留在身边,就必须提前解决这个麻烦。

有了今日的先发制人,相信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皇帝都不会再拿此事来疑心他了。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他真要编排咱们,咱们也不怕!”容灼道。

于景渡目光微闪,心道这问题就出在……他身并不正,不止是不正,简直是歪得没边了。

“不过今日看太子吃瘪,还是挺痛快的。”容灼道:“我看他脸都气白了。”

于景渡淡淡一笑,问道:“我一直都好奇,你从前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何一直对他耿耿于怀?你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永安侯世子的诗会上吧?”当时容灼甚至没认出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