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举早早便派了人等候在驿馆外头,所以容灼他们的马车进了驿馆之后,他便迎了出来。
“马车里可是段峥侄儿?”段承举立在院中朝车夫问道。
不等车夫回答,容灼便从车帘里探了脑袋出来。
“哎呦,可算等到你们了。”段承举一见了容灼颇为热情,上前便去拉容灼的手,被率先跳下马车的于景渡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段承举也不恼,依旧热情地道:“你六七岁的时候我见过一次,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样,长得随你爹,哈哈哈哈。”
容灼原本还怕他认出自己不是段峥,听他这么说便放心了。
说起来他和段峥是表兄弟,俩人虽然看着气质不同,但到底是有血缘关系,再加上这人十多年没见过段峥了,认不出倒也是情理之中。
“堂叔。”容灼抓着于景渡的手跳下了马车,朝他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外头冷,咱们进去说话。”段承举说罢引着人进了屋。
进屋后,容灼便朝他介绍了于景渡,说是自己贴身的护卫。
于景渡化名祁峰,祁是取自他母妃的姓,峰则是取了黎锋名字的谐音。
“你爹的信我都看了,此番去豫州,我等尽会竭力相助。”段承举道。
段父并未告知他所有实情,只说他们在京中有了依仗,如今是替新“东家”办事,要查一些事情,让他们尽力配合段峥一行人。
他们常年行商的都有规矩,知道有些事情不必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也并不多问。
“我带着的这批人都是最可靠的,年岁最少的也跟了我七八年了。”段承举道:“不过很多事情还是不必朝众人都说明白,免得节外生枝。咱们这行都有规矩,不该问的他们也不会问。”
容灼闻言忙点了点头,心道他舅舅的人做事就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