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景渡却在过去的几年中,反反复复经历着这些,几乎将受伤当成了家常便饭。

想到自己曾经还误以为对方身上这些伤是在寻欢楼落下的,容灼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但同时他心里对于景渡也多了几分与从前不一样的感觉。

仿佛在宴王的凶名和青石的清冷之外,他又认识到了于景渡的另外一面,强大而坚定。

“行了!”于景渡也拿了块布巾挡在身前,表情有些不大自在。

容灼并未察觉异样,走到旁边拿过自己的衣服打算穿上。

“差点忘了。”他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广口的瓷罐,“刚才大堂的伙计朝我推荐的,说这个有润肤之功效。”他说着将瓷罐的盖子打开,凑到鼻间闻了闻,“还挺香。”

容灼说着伸手用指尖沾了一点瓷罐里的香膏,伸手凑到了于景渡面前。

于景渡很捧场地凑近嗅了嗅,面上没什么表示。

“豫州这边的天气比京城干燥,这东西正好能派上用场。”容灼说着便拿手沾了香膏往身上涂。

于景渡目光在他手上停留了片刻,很快转开了视线。

容灼却不知他的心思,还好心地将瓷罐递到他面前,“你也试试。”

“不必。”于景渡取过自己的衣服,背对着容灼穿好。

待他回过身来时,见容灼身上已经涂得差不多了,只剩后背因为摸不到,所以遇到了些阻碍。

“能不能帮我一下?”容灼扭头看他。

于景渡迟疑了一瞬,上前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瓷罐。

他学着容灼的样子在瓷罐里挖了一块香膏,然后抹到容灼背上,随后掌心贴着对方的皮肤,慢慢将香膏匀开。

少年皮肤白皙光滑,触感也很柔软,和于景渡身体的触感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