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在来豫州之前,便已经将私兵营的症结所在掌握得清清楚楚。

当然,事情之所以能这么顺利,也得益于太子那个完全不懂行伍的人,却硬要给自己养一支私兵,到头来也就是个外行看热闹。

“那接下来怎么办?”容灼问他,“等着他们内斗吗?”

“还不够。”于景渡道:“让他们歇两日,再送一份大礼给他们。”

于景渡说这话时语气很平淡,丝毫没有志得意满的神态,仿佛他在说的不过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而他这副样子,在容灼看来反倒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自信之感。

容灼趴在木桶的边缘,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不自知的欣赏。

于景渡转头与他视线相交,少年忙慌乱地移开了视线,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多时,于景渡便沐浴完了。

容灼听到他从浴桶里出来,也不敢朝旁边看,只缩着脖子偷听一旁的动静。

半晌,他估摸着于景渡应该开始穿衣服了,便忍不住偏头偷偷看了一眼,谁知这一眼又被对方逮了个正着。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不用不好意思。”于景渡忍笑道。

“我没偷看。”容灼无力地辩解道。

实际上,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那些心思。

他并不是想偷看于景渡的身体,他只是忍不住去看这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