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于景渡将私兵营逼迫到这般田地,见了面会先羞辱自己一番,将谈判的价码压到最低,而后摆出一副施舍的姿态来,让自己舔着脸来朝他示好。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全都猜错了。
于景渡不仅対羞辱他一事毫无兴趣,対他甚至堪称客气。
就连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都被照顾地很妥帖。
“阁下为何待丁某如此?”丁伯连问道。
“冷先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景渡道:“况且我需要的是收复私兵营,其他的事情対我来说不重要。我対羞辱别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丁伯连闻言朝他行了个礼,“不需要十五日,三日便可。”
于景渡一怔,倒是没想到他竟这么痛快。
“丁某只提一个条件,若来日丁某获罪,求阁下保我家人平安。”丁伯连道。
他来的路上原是盘算好了的,朝対方提三个要求,一是事后让他依旧做大营的军师,二是保着他的亲兵不获罪,三才是保他家人平安。
因为在他这种擅于筹谋的人看来,谈判是需要技巧的。
先提出两个対方不愿意答应,且听起来比较过分的要求,把自己真正的目的放在最后。
这样対方不能答应前头的过分要求,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答应最后那个。
但见到于景渡后,丁伯连便觉得対方不需要这样的糊弄,他索性只说了最后一个。
“好说。”于景渡道:“不止你的家人,你身边的亲兵,我也可以保他们不获罪。若是不出意外,我会去求一道旨意,将来让你继续做兵营的军师,当然前提是此事能解决地漂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