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本也是冲着你去的。”容灼道。

他说罢又觉得这话听着有点奇怪,只能尴尬一笑。

“我知道,你和祁兄一看就是正经人,多半也不会喜欢那种地方。”杜兴道。

“杜将军,你在花楼只有如燕一个相好的吗?”容灼问他。

“嗯,就一个,好多年了。”杜兴道。

“那你为何不替她赎身?”

“我在军中,平日里无法照料他,而且我怕……”杜兴道:“你知道,从前我们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事情,这给她赎了身,将来怕连累她。”

容灼闻言有些动容,想了想道:“大当家不也有一寨子的人要照料吗?届时你可以将他寨子里能收拢的人都收拢了,老弱妇孺寻个地方安置在附近。到时候把如燕姑娘一并安置过去便是。”

杜兴闻言眼睛一亮,朝容灼连连道谢。

他一个粗人,打仗的事情还算在行,在这些事情上脑子就不够用了。

“少东家倒是好心。”待杜兴走后,于景渡从他身后过来,说话时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容灼朝他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刘将军是你的人,这是在陛下面前走了过场的,但杜兴不是。就算陛下将来把刘将军支走了,西大营也还有丁伯连和杜兴,陛下总不能将他们都支走吧,那样大营只怕会伤筋动骨。”

言外之意,就算刘书怀离开西大营,于景渡在这里也不是无人可用。

“你这是在……替我拉拢人?”于景渡问他。

“我看他人还不错,对如燕姑娘又那么专情。”容灼道,“而且他都跟你称兄道弟了,也不用我拉拢啊,我只是跟他闲话几句。”

“嗯,毕竟从花楼里赎人这种事情,少东家经验丰富。”于景渡忍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