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派人来是不是监视,但他的一举一动如今势必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他若是耍点手段,倒不是甩不开人。
但眼下这个时机,若他有异动,皇帝肯定会怀疑。
所以他只能按捺住性子,稳住皇帝。只要不让对方起疑,等册封的诏书一下,人应该也就撤走了。若是他小动作太多,皇帝说不定心血来潮,让人在宴王府安家,那就麻烦了。
“殿下,要不然属下出去一趟给容小公子带个口信?”黎锋开口道。
他跟着于景渡日久,自然知道自家殿下在揪心什么。
于景渡想了想,开口道:“入夜后有探子和暗卫回来吗?”
“没有。”黎锋道:“东宫那边的人,和保护容小公子的人,也都没回来。”
“探子们没回来,说明除了王府里的禁军之外,外头也插了暗哨。”于景渡道:“如今探子进不来,你我都不知道外头埋了多少尾巴,若是你贸然去找他把人引过去就麻烦了。”
黎锋闻言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如今怎么办?”黎锋问道。
“什么都不做。”于景渡叹了口气,“今日宫里来送赏的事情他肯定也听说了,知道立储诏书很快就会下来。哪怕他猜不到王府如今的境况,多半也会以为本王事情太多抽不开身。”
于景渡倒是不担心容灼误会什么,他只是太想容灼了。
上回去了那一趟两人就没好好说几句话,他还把人惹生气了。
这么一搞,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