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闻言笑道,“那就好。”

“看来宴王殿下对你还是挺……”段承兴话说到一半,怕容灼尴尬,忙转移了话题,“他有没有说能给你多少人?十个还是二十?若是武艺好的,五个也够了。”

“他说……除了咱们派去探路的人和必须带着的向导,别的人都由他来安排。”容灼道。

段承兴闻言十分惊讶,“这么多人他全包了?”

“嗯,而且工钱暂时也不用咱们付。”容灼道。

段承兴意味深长地盯着容灼看了一眼,“回家记得将这件事情也告诉你爹一声。”

“哦。”容灼不大理解为何要告诉自家老爹。

但商队的事情,他平时也没少和容父商量,因此倒也没打算瞒着对方。

“趁着眼下的功夫,咱们得着手和宋家药铺谈后头的事情了,一些比较耗功夫的药,得开始着手做了,不然等战事开始再做,只怕会来不及。”段承兴道。

容灼今日也想过这个问题,闻言忙应下了。

当日回府后,容灼想起来段承兴的话,便将于景渡的打算朝容父说了。

容庆淮听了之后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又摆出了一副有些气闷的表情。

他是个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于景渡这举动意味着什么,对方不仅细心周到,还将容灼的安危放在心上,这让他多少还是动容的。

但他身为容灼的父亲,想起先前两人不打招呼就搅和到一起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有些来气。

于是他摆出一副不以为然地态度,闷声道:“你这商队本就是为了他才张罗的,惠及的也是戍北军……他做这点事情帮衬你,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