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茶楼的问题,还要从很久前容灼带着于景渡去茶楼里找人帮忙造势说起。从那以后,于景渡认识到搞舆论一事的重要性,所以便在京城所有的茶楼酒肆都埋了钉子,防止有人用容灼这样的法子制造什么对他不利的舆论。

“有人找了话本先生,让他们编了个顺口溜,大意是说前太子命不该绝,此番你去了边关,说不定又便宜了前太子。”黎锋道:“好像还说前太子是天命所归。”

于景渡不由失笑,“查到是谁散布的了?”

“查不到。”黎锋道:“说对方是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叫花子,给了银子,托叫花子找的话本先生。”

“无妨,让江继岩盯着点便是,不必慌。”于景渡道。

“殿下猜到了是谁在背后搞鬼吗?”

“搞鬼?”于景渡道:“本王倒觉得,他这个鬼搞得恰到好处。”

黎锋闻言一想,也明白过来了什么,这流言乍一看是在捧前太子,但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只怕就会变味了。

以皇帝对前太子的成见和厌恶,若是听到这流言,非但不会对前太子生出什么恻隐来,反倒会更反感。而这种对前太子的负面情绪,投射到于景渡身上,就会变成类似于愧疚的情绪。

若是皇帝再情绪化一些,说不定能被激得一气之下直接立储。

反正于景渡本就是他选好了的人,若非皇后突然薨逝,立储诏书早就下了。

“整个京城喜欢拿话本先生做文章的人,我还没见过第二个。”于景渡笑道。

黎锋一怔,似乎是猜到了端倪,但于景渡却一摆手,没打算朝他多解释。

毕竟眼下他们要忙活的事情太多了,时间根本就不够用。

战事一起,瞬息万变,多耽搁一日就多一日的风险。

与此同时,皇帝正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