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容灼有先见之明,离开京城时,带了一位随队的大夫。

经过大夫的初步诊治,是驿馆里的食物出了问题。

“如今天气炎热,食物偶有保存不当,可能吃的时候不大能觉察出来,但入了腹中却容易出问题。”大夫朝容灼道:“不过东家放心,在下来的时候备了些药,让人给他们煎了服上两顿应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那他们需要休息多久?”容灼问。

“最好是能歇个一两日。”大夫道。

“东家。”伙计中一个管事的开口道:“咱们都是行伍之人,没那么娇贵,服了药就可以继续赶路,东家不必为此耽搁行程。”

这个管事的名叫邢冲,是于景渡的人。

商队里的伙计,基本上都很服他的管教,而他则唯容灼马首是瞻。

“容我想想。”容灼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些伙计都是于景渡的人,容灼不可能为了赶路,就不拿他们当人。

不管是行伍之人还是普通人,病了之后就都是病人。

若此番不让休息好,后头再一劳累出了问题,或者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林大夫。”容灼道:“此番他们吃坏了肚子是偶然吗?”

“东家是怀疑有人下毒?”林大夫道。

“不是。”容灼忙道。

他们沿途停靠的驿馆,都是正规在官家报备过的正经驿馆,又不是野外的黑店,有人下毒倒是不至于。再说了,就算真要下毒,这毒也下得太含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