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不要尝一尝这里的点心?”金豆子朝容灼问道。

“啊?”容灼方才明显在走神,闻言一怔,“什么?”

金豆子无奈道:“您人都到北江了,左右今日黄昏前也该见到……那个谁了,怎么还这么魂不守舍的?”

“瞎说。”容灼道:“我只是赶了一路,今日终于如释重负,有点不适应。”

他说罢拉着金豆子又招呼了跟在身后的邢冲和另外两个护卫,在路旁的面摊上叫了几碗面。

面摊老板一看他们的穿着不像本地人,便与他们攀谈了起来。

得知容灼他们是商队的人之后,另给他们没人的面里加了个鸡蛋。

“北江战事频繁,好久没有商队愿意来了。”老板感叹道:“我看小公子年纪轻轻,没想到还挺有魄力。”

容灼一笑,“富贵险中求嘛,旁人不敢来我们才更要来。”

“你这话说得倒是没错。”老板道:“不过我们北江应该乱不了太久了,如今太子殿下坐镇戍北军,想来战事很快就会平息了。”

容灼听他提起于景渡,有些好奇,便道:“太子殿下来北江也就月余吧?”

于景渡他们比容灼早出发半月,再加上他们是快马加鞭,所以脚程比容灼他们快了许多。

“月余怎么了?”那老板道:“太子殿下来北江的第二日就上阵了,这一个月他杀的夋国人估计都数不过来了。就前两日太子殿下还打了一场大胜仗呢!听说那场仗原是要耗上些时日的,但太子殿下坚持亲自出战,刚上阵就一枪挑了他们主帅的半条胳膊,导致夋国军溃散,提前就撤了。”

“他把夋国主帅杀了?”容灼问道。

“人没死透,胳膊废了。”面摊老板道:“但他们主帅废了一条胳膊,这仗接下来怕是不好打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