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商队从豫州出发那日,邢冲就派人快马加鞭来北江送过消息。

所以于景渡一直算着商队到北江的日子呢。

原以为他们如期到了便意味着一切顺利,万万没想到途中竟出了这样的变故。

“容灼怎么样?”于景渡冷声问道。

“容小公子一切安好,就是……”

“就是什么?”

“受了点惊吓。”邢冲道。

于景渡沉着一张脸什么也没再问,让人备了马,便快马加鞭去了驿馆。

容灼这会儿的烧已经退了不少,林大夫给他施了针之后他就睡着了。

他这一路奔波,本就消瘦了不少,如今因为生病的缘故,面色苍白,就连唇上都没什么血色。

于景渡一见容灼这副样子,便心疼得不得了。

他原以为找人护着少年,対方便不用经历这些。

可他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的小纨绔素来胆子小,连死人都怕,更别说亲手杀人了……

他还记得当初江继岩府中死了个人,容灼知道后吓得夜里都不敢自己睡觉,要拉着于景渡陪他。而如今容灼亲手杀了人,身边却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