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吴太医的话,容灼便忍不住心生感慨,暗道哪怕万人之上又如何?

一样的要经历人生之苦,生老病死爱憎别离,谁也躲不过。

不知是因为于景渡远在边关的缘故,还是皇帝身体真的不大爽利,当晚的宫宴,皇帝兴致缺缺,只和季修年闲话了几句,对旁人也只说了几句场面话。

容灼一直观察着几位成年的皇子,想从他们身上看出点端倪来。

然而整场宫宴直到结束,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令人意外的是,宫宴快要结束时,皇帝单独召见了容灼。

容灼心中一凛,不禁有些心虚,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一个小内侍引着容灼去了偏厅。

路上,那小内侍低声朝容灼道:“小公子莫要多心,陛下只是思念太子殿下了。”

容灼一怔,抬眼看向小内侍,这才发觉对方竟然是今日被七皇子责罚之人。

想来这小内侍原是在御前伺候的,今日不知何故撞到了七皇子,若是换了旁人,断不会朝御前伺候的人为难,也就这个头脑简单的七皇子,想一出是一出,竟然逼着御前伺候的内侍给他堆雪人。

后来容灼才知道,这小内侍是来福的小徒弟,名叫双喜。

“多谢公公提点。”容灼朝他行了一礼。

“小公子客气了。”双喜引着他到了厅外,帮他开了门,自己便守在了外头。

容灼进了厅内,见皇帝正倚在软塌上,看起来很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