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下山之后,小雪便成了大雪。

这场雪,从初二一直下到了初六。

这些日子里,京城一直风平浪静,皇帝的身体也一直安然无恙,他除了初三那日召见过季修年之外,一直没召人进过宫。

初六这日午后,容灼又收到了宫里的帖子,邀他上元节这日去宫里赴宴。

“不是说正月十五是皇室宗亲赴宴吗?为什么让我去?”容灼朝容庆淮问道。

“往年的上元节宫宴,也不是只请宗亲。”容庆淮朝他道:“这日会有很多宗室的年轻人赴宴,所以陛下会从京中的勋贵中挑一些出众的年轻男女,一是图个热闹,二来若是遇到合眼缘的,说不定会赐个婚什么的。”

容灼:……

“我能不能推了?”容灼拧眉道。

“你想清楚要不要去。”容庆淮道:“若真有人在上元节宫宴做手脚,你不去也好。”

容灼闻言反倒又犹豫了。

他至今都不知道是谁要在背后搞事情。

万一对方真的在这日动手,他在现场起码能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总比两眼一摸黑要好。但他若是在场,同样也要承担一个风险,那就是搞事情的人有可能会杀人灭口。

容灼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要去参加宫宴。

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如今和于景渡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