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闻言忙应是。
“皇伯,劳烦你带着二弟去安抚来参加宫宴的宗亲和勋贵。”大皇子道:“这里我与五弟和七弟一道守着便是。”
瑞王爷闻言如蒙大赦,带着二皇子便退出了殿内。
被留下的五皇子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对他这一安排发表任何看法。
六皇子是嫡子,大皇子是长子,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有争的由头。
而五皇子却不同,他深知自己的斤两,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趟这个浑水。
榻上的皇帝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冰凉。
他原以为老六那个蠢货露了马脚之后,一切便会好转。
可他如今才意识到,一直以来他都低估了自己的儿子。
他这个长子看起来什么都没做错,却绝口不提那封急报的真伪,一口咬定了太子殉国一事。
来日若事情有转机,他大可以用一时疏忽来搪塞过去。
否则,大皇子便可名正言顺地走上六皇子为他铺好的路。
直到这一刻,皇帝才意识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自负。
他这一生都活在自以为是之中,却原来谁也不曾看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