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卞臣哪里看不出小雌性的窘迫,想到自己方才的自作多情,上将失落的同时,觉得整颗心都好像被人用砂纸辣椒水狠厉擦过似的,难受的很。
“那……”刚开口就被门声打断话语,穆卞臣憋屈,眸子瞬间一冷。
莫和煦大大方方的从穆卞臣编织的怀抱桎梏走出,半点没察觉自己刚刚被调戏了的浅笑道,“我去开门吧。”
陆星泽已经不想出声了,他家徒弟呆的简直天下绝有的粗神经。算了,他还是不提示了,一时半会那混上将也奈何不了他徒弟。
心情相当不美丽,上将颓丧的坐在房间中的小沙发上,被打击的险些佝偻了身躯,默默咽下涌出的喉头血。
“和煦,是父亲。刚刚我去预定了你最希望去的酒店,开心么?快,和煦,去叫穆上将一起。”一开门,正是笑的毫无芥蒂的奎狄龙,他晃了晃手中的卡片,视线带着几分算计的精光。
莫和煦还未表态,佝偻的上将瞬间满血复活,从他身后环绕过来,一手抓住门框,居高临下的睥睨而去,“你,就是奎家家主?”至于和煦的父亲,呵呵,很快就不是了。
“是的,穆上将您好,久仰大名,没想到您与我的儿子竟然认识,和煦性子内向笨拙,希望你不要太介意。如果有什么怠慢您的地方,正好让我现在给你赔罪,我已经定了位置,不知穆上将是否赏脸?”奎狄龙亲切的笑道,反手招呼莫和煦,“问问穆上将?”
穆卞臣眸子夹冰带霜的瞥一眼奎狄龙,抹黑和煦么?什么性子笨拙?内向?!虽然迟钝了点,但他还是很中意小雌性淡然的性格的,这鬼父亲有资格说?
没有任何想要再搭理奎狄龙的想法,穆卞臣垂头低声询问,“你想去么?”
莫和煦不是很清楚最希望的酒店是哪里,稍有些踟蹰。
陆星泽磨了磨牙,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吃!为什么不吃,他不是请客么?你就挑最贵的点,记住让他自己付钱。怕什么!想花着你的钱讨好鬼上将?你就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去。”得到星泽老师真传,莫和煦坚定了立场。
“那走吧。”穆卞臣大手一挥,护着莫和煦出了门。他们身后跟着个脸色青紫难平的中年雄性。
完全指使小弟的轻慢态度让奎狄龙暗自愤恨磨牙了半天,他费力的压住心间腾腾升起的愤怒,不得不笑容满面的当个临时小弟,却忍不住命令道,“穆上将,上车吧?和煦,还不快给上将开门?”
穆卞臣刺骨的睇一眼奎狄龙,嘴角带着几分幽邃的线条,似是而非的望了望天。
奎狄龙一瞅,饮恨不已,却只能殷勤的开了门,偷偷瞪一眼木头一样蠢笨的儿子,心里骂开了,废物就是废物!觉醒也是混蛋!看不出父亲的窘状吗?真是骨头轻的东西!
穆卞臣瞧着奎狄龙憋着一口血的样子,不知为何,他竟然舒坦了,刚刚郁卒的感觉消失不少。没有先进入悬浮车,反而温柔小意的护着莫和煦坐上车,坐稳后上将吩咐,“奎家主,请快些吧,和煦应该饿了。”
“好的。”奎狄龙心里一阵抓耳挠腮的煎熬。混账!他身为父亲都没说饿,那蠢货说什么!真是惯得他!心里大骂,奎狄龙面上不显,笑的慈祥而宠溺,“唉,和煦就是这样性子,我也总是拿他没办法啊,哈哈哈。穆上将你不知道和煦小时候,一到饭点就可积极了。”
穆卞臣身子一绷,目光冰冷的扫过追忆曾经好似怀念的奎狄龙,担忧的低头注视莫和煦的神色,瞧着一派不明所以的莫和煦,上将浑身玄冰气势降了不少,讽刺的眄视感怀叹息的中年雄性,伸出长臂将莫和煦揽在怀中,小心的不让对方反感。
嗯?莫和煦没听出奎狄龙的深层含义,倒正默默对照记忆,疑惑奎狄龙的话总与记忆对不上。穆卞臣身躯靠了过来,怎么了?他困惑的望过去,一抬眼,一头毛茸茸的头发映入瞳仁,莫和煦忍不住目光的熠熠生辉。
穆卞臣瞧着小雌性茫然的神色,心里有些酸涩,是勾起伤心事儿了么?刚想喝止奎狄龙安慰莫和煦,头上一只小手抚摸下来,捣的上将所有的话语在舌尖上转一圈又咽了回去。
跟虎毛一样滑顺毛绒。莫和煦满足的勾唇,有点爱不释手,偷偷与大哥的脑袋对比了下,精灵王发现还是虎先生的毛手感更好。
絮絮叨叨了半晌,发觉已经干涩的没什么可以回忆的奎狄龙抿了抿唇,刚要回头询问两人怎么认识的,这一转头,他整张脸都铁青了,险些将鼻子气歪了。麻痹的,他刚刚艰难找那么多话题居然是在自说自话,后车座两个竟谁也没听。
穆卞臣哪里看不出小雌性的窘迫,想到自己方才的自作多情,上将失落的同时,觉得整颗心都好像被人用砂纸辣椒水狠厉擦过似的,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