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烛在他后背拍了一下。
看似轻飘飘的一巴掌,却如千斤重锤泰山压顶般凿过来。
峯舒猝不及防以不雅的姿势撞进了病房,不小的声音引起了护工和周星让的注意。
甫一进屋,一股的恶臭便扑面而来。
床上勉强算个人的朋友艰难地歪头,光是暴露在外的皮肤就一圈圈密密麻麻的毒疮。
也幸好峯舒和莘烛没有密集恐惧症。
不成人样的周星让分明遭受着剧烈的苦楚,可眼底却并无怨怼。
见到峯舒,那黯淡的眸溢出一丝愉悦。
勉强张开嘴,周星让努力发出了个“shu”的单音节。
峯舒的眼眶不争气的红了。
他哽咽着一步迈到跟前,小心翼翼地捧起被包扎的手:“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周星让眼眶弥漫一丝水雾,又有些得偿所愿的怅然。
生命终结前能再见峯舒一眼,他就满足了。
“都怪我害你变成这样。”峯舒的热泪滚滚,忽然他挤出个笑:“别怕了,我会救你!”
“我师父非常厉害,他能救!”说着,峯舒便殷切地信任地望向莘烛。
莘烛:“…………”
他没同意救人。
峯舒从手腕上一扯,便捷电脑双手奉上:“师父,徒弟知道您辛苦,这个您拿去玩。”
莘烛接过电脑,在峯舒了然、周星让震惊的目光下吞进了嘴。
“呃。”周星让吐出个字节。
“谯水何罗鱼一首十身,可已此疾。”莘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