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吗,秀儿?
龚平一言难尽:“我建议看看医生。”例如心理医生。
听见了脚步声,莘烛摆手催促他离开。
“怎么了?”闫幽玖大长腿迈开,几步来到门口,佯装不解地道。
莘烛道:“无事。”
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闫幽玖笑道:“是嘛。”
重新回到客厅,闫幽玖半阖着眼坐在莘烛身侧,指尖划过他略长的黑发掠过脸侧。
发现莘烛抗拒地微蹙了眉,他不恼反笑,低低的笑声在客厅中响起。
“小烛,你恢复我很高兴。但你对社会还不太了解,保二留下来继续保护你,嗯?”
最后一个字徐徐荡开。一开口就像个海螺人,浪里个浪。
管家捂胸口。我家主人雄性荷尔蒙爆棚,像个发光且神秘的霓虹灯。
但作为当事人的莘烛,他基本眼瞎。
“可。”莘烛应允。
闫幽玖的气势堪比爸爸:“等过几天忙完了就带小烛出去玩?”
“再议。”莘烛默默计算着丈夫的碍眼程度。
夜晚,闫幽玖身上的紫气凝滞,一缕缕幽冥之气溢出,漆黑的眼泛出水雾。
一本合同无风自动,哗啦啦的展开,最后落在中间的某一页。
【婚姻有效至乙方恢复神智反对或寿终正寝……】
修剪的干净圆润的指尖在合同上轻点,留下一道清浅的刮痕,半晌,男人挠了挠掌心。
掌心涌动着的热流并未随时间而消散,反而愈发清晰。
“小智障变小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