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额头上点了一下,莘烛环顾四周,视线随意在余下十五人身上绕一圈。
“说说吧,你们还有谁是胁迫?”他扬了扬下巴。
十五人面面相觑,不怎么敢出头。
被抓来的时候,他们并非一味地配合,却都出现诡异事情了。
有个面如金纸的咬了咬牙,颤巍巍地道:“我算是半自愿,他们用一百万说服了我的家人。”
“一百万,我的命挺值钱的,临死还能赚一百万,可能活着都赚不到。”
他父母因他的病拖累而离了婚。
妈妈跟人去了海外,爸爸的续弦是个贫困家庭的寡妇。
那寡妇生了弟弟,他成了一家三口的眼中钉,忍了三年,他们终于准备用他的命换钱了。
三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他用一百万彻底断绝了与家人的关系。
莘烛仔细观察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嗯。”
“我,我也是被胁迫的。”
见有人当出头鸟,且似乎没事,一时间不少人鼓起勇气诉说,其中有十个说谎。
十六人中六个说真话,五个被胁迫,一个主动要求。
余下的或多或少欺骗。
至于最初被抓的广告僵尸,他呆立在角落,一言难尽地看十六人花式作死,心中升起股怜悯。
如果再给他们一个机会,估计没人敢以为人善好欺,毕竟对面不是人的。
莘烛坐回去,咧嘴,幽幽地乐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不大的后台空间骤然升温,他笑的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