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提醒来得稍晚了些,青槲已经闷哼一声, 栽倒在地,七位长老也感手脚发麻, 蓖麻与三长老还有五长老的情况稍好一些, 扶着左右一道盘腿坐下。
此时藜芦已慢慢走到了门口。
秋濯雪与越迷津对视了一眼,只见他皱眉将剑收回, 果然无碍, 这才心下稍安, 方才开口:“藜芦大夫不但武功高强, 对药毒之术造诣也甚是精深, 只是秋某不明白,以藜芦大夫的本事, 何以施这等下作手段?”
“下作?”藜芦神色冰冷,“来者是客,我已奉茶,主随客便,阁下倒不如自问,心中又是存了什么下作的心思?”
秋濯雪只好苦笑。
而藜芦越过众人,往伏六孤的方向走去,将几位长老的叫骂抛在脑后。
伏六孤的情况似乎比其他人更严重一些,现在已经有些乏力了,他倚着越迷津的肩膀,抬起头来看向藜芦,气喘吁吁:“虽然并不意外,但是实在没想到,你居然连我都毒。”
“你与他们,又有何不同呢?”藜芦轻声道。
他忽然做了一个动作,让越迷津的瞳孔骤然一缩。
藜芦伸出手来,见到伏六孤缩了缩脖子后,在空中连片刻都未停下,重新落回到了自己的头发上。
这动作误导了伏六孤,他如释重负,很快就玩笑起来:“的确没有什么不同,对你来讲,谁会有什么不同。”
然而这番笑语之中,多少苦涩却只有自己明白。
越迷津眉头紧蹙,他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也明白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