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洛岫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洛岫却把文酌煜的表现当成嫉妒难安:“你放心吧,虽然你这个人小肚鸡肠还恩将仇报,看在顾熙槐的面子上, 我是不会跟你计较的。不过你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我明明救了你和顾熙槐, 你非但不领情, 还污蔑我跟绑匪有瓜葛。也就是我大人有大量, 换成别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文酌煜实在忍不了了:“如果我没记错, 你只是顾家的私生子吧?”
文酌煜揶揄道:“要论情分,我跟顾熙槐怎么说也是同生死共患难,难道顾家还能为了一个私生子跟我过不去?”
洛岫脸色一黑:“什么叫私生子?你说话还是这么难听。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命好。”
“私生子,就是指没有合法婚姻关系的男女生下来的孩子。”文酌煜语重心长的咬文嚼字,一脸关切的看着洛岫:“你连这么简单的名词都记不住,还想复读考a大?真以为a大这么好考吗?”
“你——”被文酌煜当面羞辱,洛岫的脸色彻底黑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文酌煜,冷笑道:“你真以为你跟顾熙槐关系好,就能看不起我了?实话跟你说吧。就算顾熙槐是我爸爸和顾夫人的亲生儿子,是顾家的婚生子又能怎么样,顾家根本就不会把顾氏集团交给顾熙槐。”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了顾家的秘密,确定顾熙槐绝对不可能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洛岫又怎么可能会相信顾夫人的话放弃学籍复读一年?
想到这里,洛岫猛地站起身,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高傲俯视着躺在椅子上的文酌煜:“你也不要以为顾熙槐是什么金大腿。更不要以为傍上了顾氏集团的大少爷就能高枕无忧,就肆无忌惮的欺负我这个私生子。顾家将来到底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我倒是好心提醒你,最好离顾熙槐远一点。”洛岫扭头看了一眼正在片场拍戏的顾熙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应该知道,顾熙槐跟家里人的关系一点都不好吧?”
文酌煜立刻察觉到了洛岫看向顾熙槐时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细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故意说道:“顾熙槐跟我说过,他出生晚,年纪跟家里的堂兄堂姐差了一大截,平时玩不到一块儿去,不过他们对他倒是还好。”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洛岫眉宇间闪过一丝轻蔑。这段时间洛岫就住在顾家,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以后,洛岫背着顾夫人,跟顾家其他人偷偷打听了顾熙槐的过往。
经历过顾家大伯坐牢,顾熙桓被流放这两件事,顾家其他人且不说,顾家大房肯定对顾夫人和顾熙槐恨之入骨,当然他们对洛岫这个上蹿下跳明显居心叵测的私生子更是看不顺眼。可就是因为洛岫摆在脸上的贪婪和算计,让顾家大房看到了可趁之机,他们巴不得顾家二房就此乱起来,自然不会帮着顾熙槐遮掩什么秘密。
洛岫于是知道了顾熙槐明明是顾董事长和顾夫人的长子,这对夫妻俩却不强求顾熙槐继承家业的真相。只可惜他当初已经答应顾夫人不会对外宣扬这件事,这会儿自然也不能跟文酌煜说明。但是洛岫更加看不得文酌煜轻松自在的模样,所以他含含糊糊半吐半露的说了几句话,最后还不忘敲打文酌煜:“……你现在看不起我没关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文酌煜:“……”
顾熙槐早就注意到洛岫刚一进组,就冲着文酌煜的方向去了。他不知道洛岫会跟文酌煜说什么,心不在焉的拍完了一段戏,立刻走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
洛岫在文酌煜面前表现的猖狂得意,当着顾熙槐的面,到底收敛了一些:“没什么,就是老朋友叙叙旧。”
顾熙槐看着洛岫故作熟稔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们两个算什么朋友,你少过来烦他。”
洛岫脸色一僵,没有想到顾熙槐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要知道这段时间,他可一直都是以顾熙槐的救命恩人自居的。
“差不多得了。”文酌煜从椅子上坐起来,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就算真有救命之恩,顾家帮你支付了一个亿的赔偿金,还让你认祖归宗,这恩情也算是两清了。更不要说你所谓的救命就是在绑匪交代了绑架地点之后上嘴皮子搭下嘴皮说了几句话,马后炮都比你及时。你还打算靠这两句话挟恩图报一辈子嘛?”
洛岫知道自己怼不过文酌煜,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顾熙槐,又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顾家当然比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讲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