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就让您忠诚的仆人亲手为你诊治一番,相信经过我的医治,殿下的身体必定会,呵呵。”德利亚特侯爵显然把她的拒绝当做了诱惑的手段,眼看着就要不顾一切的亲上来。何欣全身僵直,不知所措,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他金色的头发:“伊丽莎白还在——”

德利亚特侯爵一边亲她的脖子一边不耐烦的说:“伊丽莎白是个很有分寸的姑娘,殿下,别这么残忍——”

果然,伊丽莎白早就悄悄溜了,何欣被压得半躺在椅子上,徒劳的和德利亚特侯爵那只伸进裙子的手搏斗,心里惨叫连连,她不要和这个色魔怎么怎么样——话说这个时候似乎没有避孕套啊!

“啊——”

突然从外面的中庭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叫,何欣趁机推开了他:“出什么事了,我去看看。”还不等他回答就三步并两步的提起裙子冲出房门,剩下衣服都神速脱掉一半的德利亚特侯爵满脸不高兴的跟出来。

中庭里围了一圈侍卫打扮的人,见到何欣出来,吓得连连鞠躬。何欣没理他们,反倒是被那个睡在地上衣服破破烂烂满脸血污的女人吓到了。

“非常抱歉,尊敬的主教阁下,打扰您的休息。我们马上就处理好。”带头的那个侍卫粗暴的揪住那个脏得连脸都看不见女人散乱的长发,拖麻袋一样往外拖。看似昏迷的那个女人一眼看见了何欣,发疯似的挣开,连滚带爬的扑倒在她脚下抱住了她的小腿。

“主教阁下,请原谅我吧!我是冤枉的!我不是陛下派来的奸细啊——”

何欣不知所措,近距离的观看才发现那女人的一只眼睛已经没有,两个嘴角也被划开,露出整个牙龈,顿时害怕得不行,用力想挣开,那女人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已经伤到可以看见森森白骨,力气却大到出奇,死死抱住她不撒手。

“我是冤枉的,公主!十七岁我就侍奉您,我不是奸细!”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想拖开她,却又不敢碰触何欣,手足无措。正在一片混乱的时候,匆匆从另一边赶过来的卡索兰伯爵阴沉着脸拨/出腰间的佩剑,白光一闪,那个女人的脖子破开一条大口,血液喷射而出,抽搐着倒在地上,试图用手去捂住伤口。

何欣两脚发软往后一倒,正好摔在德利亚特侯爵怀里。看着那女人还没死,从暴露在外的气管里冒出一个个血泡,发出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声,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很抱歉,尊敬的主教阁下,是我看管不力,居然让讯问的犯人跑出地牢。”卡索兰伯爵向她弯腰致歉,看着那女人还在血泊里挣扎,眼露凶光,一脚踏在她肚子上,乌黑的血从女人的鼻子还有脖子的刀口一齐喷出,溅出很远。盛开着花朵的中庭里浓厚的血腥味慢慢散开,掩盖了花朵的芬芳。

“恶!”何欣再也忍不住,干呕出来。

“亲爱的卡索兰伯爵,您急躁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善,在殿下面前居然做出这样粗暴的事,实在叫人遗憾。”德利亚特侯爵幸灾乐祸的说,扶着何欣往里走。何欣靠在他身上,听到后面卡索兰伯爵呵斥着把血擦干净,只觉得刚才的一切就是噩梦。

咬紧嘴唇,何欣慢慢的推开他的搀扶站直。她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胆敢亲自上战场杀人的公主,怎么会因为见血就虚弱得站不住脚。身体还在微微打颤,她从来没有这么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还有,这是个完全陌生,可以随便杀人的残酷的世界。

“已经是签署了死亡判决书的对象,为什么不等到在广场上公开处刑?卡索兰伯爵喜欢杀人的脾气实在是叫人头痛不已。”

一样是看着一条人命瞬间消逝,德利亚特侯爵满不在乎的评价着,就像是在抱怨一场无聊的歌剧。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的热情都比较大,啊最开始不是想写喷文来着吗?怎么突然变成严肃的正剧倾向?

向未知的前方启程

那天晚上何欣失眠了,在属于玛格丽特公主的那张舒适宽大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一头是血女人的脸,还有被割断的脖子,汩汩淌得一地都是的污血。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被杀,她该不该对此发表什么看法。这些问题在看到身边三个男人都不以为然的表情后,统统咽回了了肚子里。

这已经不是她原来的那个世界,人人平等的观念压根儿不存在。杀一个人而已,对这些手握大权的贵族来说算得了什么?她反复的对自己说,何欣,你已经够幸运了,至少还是个上等人身份。要是变成一个平民,不知道现在还是什么样呢。即使这个身份不见得就幸福,比起把性命交给别人掌握的“平凡”,还是有钱有权好,最起码不用担心吃饭穿衣服,每个人看见你都得赔笑脸。

“那就让您忠诚的仆人亲手为你诊治一番,相信经过我的医治,殿下的身体必定会,呵呵。”德利亚特侯爵显然把她的拒绝当做了诱惑的手段,眼看着就要不顾一切的亲上来。何欣全身僵直,不知所措,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他金色的头发:“伊丽莎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