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利亚特侯爵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可敬可爱的人,您的那张嘴真是绝妙,几乎和您的宝剑一样犀利。”
何欣迷惑的看了一眼里昂,她没弄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里昂笑了一下,低声说:“只有犯下通/奸罪的女人才会被刺上百合的印记。”
好嘛,这就是贵族,骂人也要曲曲折折的拐上十几个弯。懒得去听那两个男人的对谈,何欣开始打量大厅里的人群。最开始她很不满,因为其他女人都穿得很漂亮,那些裙子首饰华美得让同为女人的她眼睛都红了。看着自己身上那身男不男女不女的衣服直磨牙。然而随着乐队奏响音乐,大厅里的男男女女分成长长的两排开始跳舞,何欣才庆幸还好自己没穿那些长裙和佩戴一看就很重的首饰配件。
为什么?
这里的舞蹈自然不是华尔兹也不是探戈,什么慢三快四都闪开,人家跳的是那种两人一对拉着手不停转圈,偶尔相对鞠躬的宫廷舞,每当音乐奏完一轮,就要和傍边的人交换舞伴,一直到所有的人都交换完毕才算完。可以想象为大型广播体操。只是这操做得有点久,一轮下来就是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何欣看得脸色发青,心道要是我穿着这一身下去半个小时就得趴下,幸好,幸好。
作者有话要说:皇宫的宫室名称,皆为胡诌。如果看见了眼熟的名字,不要惊讶,不要惊讶,汗。
终于找到点外国人说话的感觉。
大开眼界的夜晚
第一轮跳完了,开始换人下场。身边的卡兰索伯爵和德利亚特侯爵也去了,找了两个一看就是大贵族的小姐。何欣默默的想,去吧,去祸害别人发泄你们过剩的精力吧,最好今天晚上别回来。
大概是因为神职人员不得下场跳舞,连皇帝都拉着那个伯爵夫人去跳舞了,没人上来邀请何欣。免去了不会跳舞露陷的危机。
高高在上俯视下面热闹的人群,绚烂的灯火,嬉笑欢唱的男男女女,华美瑰丽得连想都想象不出的背景,何欣只觉得还像在做梦一样不真实。到底这一切是真实发生还是幻想?她死了,她来到一个陌生又奇怪的世界,她变成了一个手握实权的公主低笑了两声,何欣摇摇头,轻轻按着被音乐闹得发痛的太阳穴。玛格丽特公主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晚上总是莫名其妙的失眠睡不着,动不动就头痛,大概是长期在争斗里玩弄权术弄得神经衰弱了,而且长年穿这么多一坐就是几个钟头,会不会得痔疮?何欣突然冒出了这个荒谬的念头。她决定从今天晚上开始在卧室里做做运动,毕竟这个壳子现在已经属于她,有个头痛脑热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是错觉吗?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何欣借着扶正头冠的机会四处看了一转,发现不是她多想,那个让她很是惊艳站在小皇帝身边的褐发美男子真的在看她,还看得两眼一眨不眨十分专注。
何欣现在看谁都觉得不怀好意,下意识的微偏过头:“那个站在皇帝身边的男人是谁?”
里昂慢条斯理的喝了口酒:“那是陛下最信任的心腹,掌握了大半军权的巴蒙德侯爵。”
“为什么他一直看着我?我们有仇吗?”
“如果您把杀死对方未婚妻称之为仇恨的话,那么就算是吧。”
何欣吃惊的坐直,那个沉甸甸的头冠往后一载,差点让她的头也一起磕在椅背上,不过她也管不了这么多,难以置信的问:“我杀了他的未婚妻?”
“不,尊敬的殿下,准确的说,是我杀死了他的未婚妻,露易丝布兰·德·拉·瓦里埃尔小姐。先是毒药,再是匕首。那是一位很美丽的小姐。”里昂就像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为什么?”要不是因为整个头都被包住,何欣一定会用力抓头发表示自己的惊讶。
“您亲自下的手令,尊敬的殿下,以枢机主教的身份。”
“啊?”
里昂露出遗憾的神情,喃喃的说:“本来是想连他一起杀掉,可惜被他跑了。这样的好机会看来不会再有第二次。”
第六感告诉她,这背后一定是一个极其纠结的故事,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天知道那时的玛格丽特公主在想什么。何欣现在关心的只有一点:“那他岂不是恨之入骨?我们惹下这么一个仇家,划算吗?”
里昂不为所动:“殿下,整个王国的人都知道您和皇帝陛下势不两立,他的心腹不管怎样都是您的敌人,有没有这件事都是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