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在看着他,他也同样毫不掩饰的在看着何欣。色迷迷的男人见得多了,但是像这种用眼神在扒她衣服的男人何欣还是第一次遇见,他的目光就像是已经看穿了身上的布料,深入到下面的肌肤一样,却又没有猥亵和色/情的味道,只是单纯的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在评估一个女人。何欣对上那双墨色的眼睛,心里微微一颤,她不喜欢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墨绿色瞳孔总让她想到以前在电视里看见过深夜里两眼冒出幽光的野狼。
“不知道殿下对您所看到的是否还算满意。”巴里莫尔大公微笑着问,一点也没有羞耻或者不好意思的感觉。只要这一句话何欣就明白了,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向来直来直往,不喜欢兜圈子。于是她也就坦白的给予了回答。
“实话实说,您让我觉得很危险。”
巴里莫尔大公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从您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那真是鄙人的无上光荣。我当然理解您的想法和顾虑。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不知深浅,不了解他的目的。不用说是您,换做任何一个天真无知的少女也不会相信。”
“那我倒想请教一下,您又是从何处得到了如此强烈的自信,认为我一定会信任您,借用您的说法,成为您的同盟呢?”察觉到他在向自己靠近,何欣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想和他离得太近。
巴里莫尔大公紧接着又向她逼近了一步:“昨天晚上我就说过,我是个诚实的生意人。商人,他们贪婪狡猾,唯利是图。不过,成功的商人必定会有一个共同的优点。”
“哦?什么优点。”见他故意卖关子停下,何欣挑起一边眉毛问。这个表情是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久的结果,用玛格丽特公主的脸做出来,会显得格外妩媚,大多男人都很吃这一套。巴里莫尔大公似乎也很喜欢,所以他很爽快的继续说了下去。
“信用。我的家族历史可以追溯到六百一十三年之前,不管换了多少皇帝,也不管格鲁吉尼亚皇室的姓氏如何交替,我的家族总是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避免最小的伤害。其中一半是依靠看清局势的眼光以及站对阵营的判断,另一半则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家训--一旦许下承诺,绝无反悔。”
他懒洋洋的笑了笑:“大概您会听到有人咒骂我的家族见利忘义投机倒吧,也有可能您会听到有人诅咒我本人唯利是图冷漠无情,不过,说到阿纳塔西亚家族,从来没有人敢指责我们背信弃义不守信用。一旦我们做出了选择,就绝对会跟随到底。”
这番半真半假的表白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可惜何欣已经不是那个傻到别人说什么信什么的笨蛋,这段时间的遭遇教会了她一件事:永远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的任何话,不管听起来有多么的美妙和真诚。所以她只是走回沙发那里坐下,摆出一副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我倒是想问问,如果您的家族不幸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也会非常受信用的跟着失败者一起走向灭亡吗。”
巴里莫尔大公露出狡黠的神情:“这个就不劳您担心了,尊敬的殿下。我们是很大胆的生意人,无疑我们也很慎重。在没有绝对胜利的把握前,我们绝对不会轻易的投下赌注。结果如何?只需要看看我,没错,我,萨拉斯冯阿纳塔西亚,我还代表着这个家族站在这里,您就可以相信我们的眼光的确有独到之处。”
“如此说来,这一次您也是有绝对的把握咯。”
“正是如此,不过,请先允许我买一个小小的关子。这个小秘密曝光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也许您就会对我不屑一顾了,所以,原谅一个可悲的小商人那点好笑的奇货可居心理吧。”
见他抢先把话说了个明白,何欣倒还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她很好奇,为什么萨拉斯冯阿纳塔西亚会如此肯定,在这一场关于权力与皇位的厮杀中,自己会是最后的胜出者。难道是皇帝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掌握在他的手中。何欣也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但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皇帝不是皇室血脉?别搞笑了,就看他和玛格丽特如出一辙的长相也知道那不可能。皇帝是私生子?其他的都还好说,在这个世界,皇后生孩子差不多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群大臣围着薄薄的纱帘看着,就是为了预防鱼目混珠这种事情的发生。皇子公主一生下来立刻就会在脚趾上烙下专门的烙印,随后那个烙印记的工具就会立刻被销毁,只剩下一个图样,交由皇帝亲自收藏。狸猫换太子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实施。何欣自己脚上都还有一个造型奇怪的烙印呢。
何欣在看着他,他也同样毫不掩饰的在看着何欣。色迷迷的男人见得多了,但是像这种用眼神在扒她衣服的男人何欣还是第一次遇见,他的目光就像是已经看穿了身上的布料,深入到下面的肌肤一样,却又没有猥亵和色/情的味道,只是单纯的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在评估一个女人。何欣对上那双墨色的眼睛,心里微微一颤,她不喜欢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墨绿色瞳孔总让她想到以前在电视里看见过深夜里两眼冒出幽光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