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要道歉，我告诉你，晚了！”丁澄再次抢白了一下她的话，然后他拉过齐陵的手，气呼呼地往里走，再接着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全无她开口的余地。

她的脸彻底黑下来，“死丫头生了个狼心狗肺的儿……”

“妈！您注意点！”程斌阻止了程老夫人，又立刻示意司机开车，他面色很不好，总觉得齐陵的态度很不对，以往冷淡，却还算礼貌，今夜的作风是全不当他们亲戚看了。

甚至任由丁澄没大没小地和一个老人家发作，这太奇怪了。

“有什么，齐家本来就欠了我们程家！”程老夫人依旧不觉得程斌的阻止有什么道理，她瞪一眼程斌，又侧过身继续心疼被吓得脸色惨白的程永明。

而在他们坐上车离开好一会儿，齐陵和丁澄都站在铁门附近的阴暗角落里看着。

丁澄被程老夫人的话气得不轻，齐陵却没什么反应，揉揉丁澄的头发，把他拉回宾客散尽只有佣人还在打扫的客厅里。

“还生气？”齐陵对于程老夫人的偏心，无半点意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这个外婆以往就只是名义上的，现在开始就连名义上的也不会是了。

“还好，我主要是想气她，”丁澄说着，又将齐陵抱住，近来他总忍不住想，如果他没忘了齐陵，他们还一起长大，他肯定不会让那些人委屈了齐陵的。

“我们回去休息，”齐陵揉揉丁澄的后颈，看丁澄气人，其实挺有意思的，理直气壮，又让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