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干净周围的血迹,又把毁坏的树木都当成垃圾倒去远方,做完这些的凌启玉方才走去岸边,盘腿而坐,目视湖心礁,眼眸一眨不眨的继续等待起来。
他在等待着李澜江醒来。
哪怕确认对方身体在渐渐好转,但这等待的时日着实太长了些,长到不敢数,长到心慌。
长到他总害怕着李澜江就这么一觉不醒,再也没办法唤他一声‘玉儿’。
‘你很紧张他?他是你师父?还是师兄?’
被日头晒得暖洋洋的白蛇来了兴致,终于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它其实很好奇这两个人类修士的关系。
千万年来,修真界反目成仇的至交亲友可多到数也数不清,而情谊好到生死相随的至交亲友,亦是不少。
身为妖族的它很难理解这种好情谊的感受,至少对于它来说是没办法理解的,除了偶尔会关照一下长不大的幼崽外再在天道因果压迫下还还债外,可没有什么闲心去关照别的妖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的凌启玉神情稍有缓和,看着远处被湖水包围的李澜江,眸光柔和的回答道:“他是我的相公。”
明媒正娶,拜过天地高堂,是他的相公。
‘相公?也就是道侣?’
白蛇从遥远的记忆中找到那并不算很熟悉的词,远到都不敢确定这里头的意思,那是曾在凡人界中听到的称呼。
若是道侣,有这般表现也很正常,虽然它也依旧不了解这种感情。
交欢难道能有嗮太阳舒服?
它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