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曼转头看着弗兰德斯公爵,疑惑的问:“说起来,那位死去的先生好像也姓弗兰德斯,公爵,难道他和您是一个家族的人?”
弗兰德斯公爵看了陆楠一眼:“大概是吧,只是您也知道,我家族里一个姓的人太多了,不可能我个个都认识。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是只能等陛下告知。”
“是啊,陛下,那位死去的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住在王宫里,又为什么会被人残忍杀死在客房呢。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幕?”
卡洛曼果然就立刻转向陆楠,非常关切的问。
安茹公爵一直没说话,默默的抚摸着手杖的把手,像是在出神。而香槟公爵却黏在陆楠身边,赶也赶不走,那副后怕又深情的样子完全可以去拿个影帝什么的。陆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太过分,随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皮埃尔和我只是朋友,因为之前在乡下疗养才认识。他精通各种经文典籍,是一名虔诚的信徒。我佩服他的学识,所以邀请他一起到图尔,想介绍他去专门的地方学习。到底是谁那么疯狂,居然忍心杀死一位生性善良的教徒呢?太可怕了,一想到这样残忍的凶手潜入过王宫,我就坐立不安。”
“可是我听到的传言,似乎并不是这样。那位叫做皮埃尔的先生,最近半个月来不是一直在为陛下到处打探消息吗。”
路德维希阴测测的说。
陆楠疑惑的皱着眉头,好像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还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的确,在到图尔的路上皮埃尔确实说过有点私事要处理,想要离开一阵子,我当然答应了。但是他私下做了些什么,这一点我的确毫不知情。难道,您非常清楚吗?那么还请您告诉我,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她盯着路德维希一脸好奇,心中却在冷笑,她知道这些人肯定会监视,皮埃尔的事情早就被发现了。但那又怎样。她没有给予皮埃尔任何可以当做证据的信物和书信,除了他们两人,当时没有第二个人在场。难道路德维希可以当众宣称自己在女王身边安排了眼线,而他是从眼线那里得知一切的吗。
路德维希灰色的眼睛在阴影里晦暗不明,像是埋伏在暗处等待偷袭猎物的狼:“那么皮埃尔先生手里持有陛下签名的债券又这么解释?他不是为陛下做事的话,陛下会给他那么大一笔钱吗。”
陆楠显得更加疑惑了:“都说了皮埃尔是我的朋友,我愿意资助朋友,给予他钱,这有什么问题吗。啊,当然,在您看来可能确实是很大一笔钱,但我不这样觉得。能够用一点点钱帮助朋友,我觉得还是挺划得来呢。”
看路德维希胸膛起伏恶狠狠的样子,陆楠心中满意之极。和查理德里斯几次交谈里得知,路德维希其实挺穷的。他的父亲本来就是个挥金如土的人,又为了生孩子豢养了无数情人,早就把家产败光了。要不然路德维希为什么要把妹妹嫁给一个老头?还不是因为那个老头愿意拿出一大笔钱来“购买”大公的妹妹作为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