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李泽章下意识就反驳了燕文灏的话,他大声道:“文志乃是陛下的血脉,这毋庸置疑,你勿要胡言乱语,损了良妃清誉!”

李泽章对这件事,确实一点都不知情。

当年,良妃在宫内与淮王私会,两人都是成年男女,自然不会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在尝过情欲后,很快良妃便珠胎暗结,也幸好,在那之后,燕帝很快又临幸她,这才使得她能顺利隐瞒下来。

就是燕文志是淮王的孩子,所以良妃才会格外宠爱他,而这全部都是因为,她爱淮王,由始至终,都只爱他一个人。

当初她之所以愿意入宫,便是心甘情愿成为淮王的眼线,为了替淮王传递情报。

这一切,良妃由始至终,都不曾对任何人提起,只是在燕文志越长大,便越像淮王时,她才开始心惊胆战,辗转反思许久,终于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夫人,而李夫人转而又告诉了沐国公。

这也是最初之时,沐国公之所以会和淮王勾结上的原因。

看着眼前,用声音大小来掩饰内心慌乱的李泽章,燕文灏不禁冷笑一声,随后又淡漠道:“若非事实本就如此,我又何至于如此诬陷于他们。”毕竟,这是有损天家颜面之事。

抬起头来,在对上燕文灏一双洞察锐利的眼睛时,李泽章心中其实已经对这番话信了六分,他一直便觉得燕文志长得实在不像燕帝,眉眼之间,更像淮王,只是他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一心以为这是因为燕帝和淮王是兄弟的缘故。

脸上的血色褪尽,眼神也显得木然无比,李泽章全身的汗湿了又干,干了又再一次被汗湿,如此反复几次,他才终于有所反应,垂着头,他低声道:“你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