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件事,是落雨打探来的,但无一例外,都是一些比较机密的事,按着燕文远多疑的性格,若非心腹,绝不会知道,所以落雨能够得知的可能性并不高,但是很奇怪,落雨偏偏都是知道的。

燕文灏那时就怀疑,这是燕文远的身边有人在借落雨的口,告诉他这些事。他一直怀疑是谁,也把人都排除逛光了,但仍旧没有找到,但是就在上午,他倒是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封言,他不曾怀疑过。

他让暗三把信放过去封言屋里,便是存有一份试探的意思,若是封言坦坦荡荡,本无二心,这封信就该交到燕文远的案头,而不是在夜深人静时,当真孤身来赴会,而唯一的解释,便是封言就是他一直在查,却始终查不到的人。

封言安静地听完,神色未变,抿着唇,始终一言不发。

燕文灏静静地看他,丝毫没有催促之意,他一下一下把玩着慕子凌的手,偶尔也转头对慕子凌笑一笑,慕子凌见了,便也回他一个微笑。

这一来一往的,倒是把封言凉到了一边。

很快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把自己的目光从慕子凌身上撕了下来,燕文灏转回头去看封言,停了停,又质问他道:“既然你忠诚不二,今夜为何要来?”

封言愣了一下,很快就平静道:“我只是来提醒二殿下,不要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燕文灏摇摇头,沉吟了一会,便直接把自己给他送信的目的说了出来,最后,他冷下脸,面无表情地寒声道:“如此,你还有话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