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你亲自去?管家呢?不是你心腹吗?派他去不行?非要你去刷存在感?”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朝阳毕竟是我的儿子。”
“好,徐朝阳是你儿子,你给儿子他娘主持葬礼天经地义,是我这种女人心眼小、没气量……”
她越说越心酸,眼圈儿都红了。
想她冯雅从小到大,顺心顺意,何尝受过这种委屈?
那女人的孩子大了自己儿子三岁,推推时间,刚好是结婚前一个月的事。
天知道他当时还有多少风、流韵事。
怪不得婚后自律,估摸是玩腻了、收心了。
霍振年看惯了妻子多年来的优雅完美仪态,此刻,见她红了眼,不忍苛责,只叹息:“你看看你何苦跟一个死者计较?”
“我计较?”
冯雅冷声讥笑:“我今天不跟一个死者计较,明天就不能跟一个孩子计较。”
领土、权力、尊严,便是这样一点点流失的。
而她自有她的处事原则,说她冷血也罢,说她刻薄也罢,甚至说她恶毒也罢,对于这件事,她最终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态度必须贯彻到底、绝不妥协。
“我发誓,绝不给你去计较的机会,好不好?”
霍振年厚着脸皮说软话,暗想:我在儿子面前这般言行,已然失尽了颜面,以后还怎么摆严父形象?
可自己酿下的苦果总是要吃的。
只要冯雅能原谅他。
奈何冯雅态度坚决,跟他僵持到了八点,依旧不肯松口。
一家人早餐也没心情吃,就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程鸢这时候也醒了,一下楼,就觉察了客厅里的诡异氛围。她放轻动作,乖巧笑着打招呼:“爸,妈,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