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意有所指,那女人狼狈的不行,想走又不能走,暗恨自己刚刚脑抽了,非出头说那些蠢话。

悔恨在心中蔓延。

她瞅了一圈,想寻个人帮助。可她这不堪的身份,又惹到了冯雅,谁愿意搭理她呢?不踩她几脚,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人自贱,那就别怪人轻贱。

这个道理大多人都知道,可惜,没多少人记得住。

贵妇人们又谈起当代艺术品,从绘画到雕塑,那女人掺和不进去,很快落寞离去。

程鸢也掺和不进去,但她听得下去。

“伏万斯的画作目前疯涨,但并不适合投资,炒作出来的天价罢了。”

冯雅轻抿了一口茶,继续说:“他签署的那家画廊有些能耐,但春风得意一阵,必然结局惨淡。那哄抬出来的价格,伤害了所有画家的画价。等市场热情褪去,他们就知道自己杀鸡取卵了。”

“是这个理。伏万斯还年轻,才不配财。”

有人接话分析,冯雅听了,摇头道:“不。伏万斯有小毕加索之称,才华是有的,只是太恃才傲物,这次要被捧杀了。”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必不长久。

众人这时候还有些怀疑她的判断,等日后伏万斯一代天才陨落,才真正领会她在艺术投资上的远见和天赋。

彼时,冯雅已经转开了话题,谈起了自己关注的一个摄影界新人:“极创新的拍摄手法,想象力丰富的天才,其中不乏哲学意味。”

这是很高的夸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