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事吧?”
“幸好及时拦下来。”砚冰蹲在床边说道:“魏伯在院门口守着,不让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进来。”
他愤愤不平:“您不知道今早赵五郎带着一大群奴仆浩浩荡荡地过来咱们院子,带了一堆补品,说要探望您,还说他不知道原来小郡王早就看上您,否则不会得罪小郡王让对方拿到把柄——原来府里上下都瞒着这位金尊玉贵的小郎君,没告诉他赐婚的真相,所有人都逼着您替他闯龙潭虎穴,结果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毫无心理负担,毫无愧疚!他们怎么能做这么绝情?赵五郎是宝贝疙瘩,您就是破铜烂铁不成?”
赵白鱼喝着药,从舌尖到喉咙都发苦。
“砚冰,少说点!”秀嬷嬷往赵白鱼嘴里塞蜜饯,满目慈爱:“四郎,逃吧。”
赵白鱼垂下眼睑:“逃不了。”
也没想逃。
故事注定恶毒配角费尽心思也逃不了一死,不如躺平享受剩下不多的时间。
“是因为我们?”秀嬷嬷一脸了然。
她看着赵白鱼长大,清楚他比任何人都软的心肠,旁人都道有其母必有其子,都说他口蜜腹剑,肯定妒恨与他天差地别的赵五郎,唯有秀嬷嬷一个字儿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