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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来的老鸨想阻止,反被小厮指着鼻子骂:“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他可是东宫太子乳娘的义子!你们害死我家老爷,还想毁尸灭迹不成?”

东宫乳娘的义子?!

众人闻言皆是面露惊惶,老鸨讷讷,不敢再阻拦。

次日清晨,一名江南考生敲响登闻鼓,直达天听。

同日巳时,此次赴京赶考学子共一千二百一十人全被召进垂拱殿重开会试,由元狩帝亲自主持、翰林院大儒出题,两日后方出结果。

中举者比原来会试出榜名单多出八十一人,原本录取人数则落榜三十人。

垂拱殿内鸦雀无声,诸大臣噤若寒蝉,太子与秦王分立两边缄口不言,负责科举的考官跪伏在地,冷汗打湿后背,大气不敢喘一口。

半晌后,元狩帝身边的大太监打头进来,打破僵硬可怖的氛围,但见他恭敬地引着身后一紫袍男子入内,其人长身玉立、高挑瘦削,紫袍官服着身衬得肤如白玉,革带勾勒出劲瘦腰身,托出修长双腿。再看他脸覆精巧的铁面具,遮住半边脸,却也能瞧清其五官深邃,眉似远山,眼若琉璃珠,轮廓清隽俊美,兼之通身疏狂不羁的气质,浑不似凡尘人物。

“臣霍惊堂拜见圣上!”

来人正是临安小郡王霍惊堂。

元狩帝见到霍惊堂,铁青的脸色稍缓和:“子鹓,你过来看看。”

大太监将起居舍人记录前因后果的折子递给霍惊堂,后者接过,一目十行。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