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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父亲被卷入舞弊案之后就四处求人,昔日同窗、父亲学生,和父亲交好的朋友,不是推辞就是不敢插手,更甚直接闭门谢客,陈芳戎心口里的傲气早被磨得所剩无几,内心渐渐滋生出阴暗的情绪。

平日道德仁义、尊师重道等大仁大义的好话挂在嘴边,真到紧要关头,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反而是他最看不起的人,他打心眼里认为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赵白鱼,听闻消息,不顾禁军巡逻,连夜赶来,不做无谓的安慰,而是为查清真相,有条不紊地行动。

陈芳戎阴暗的情绪被驱散些许,低声说:“谢谢。”

“别说这些。”

他记得原著科举舞弊帮太子打压秦王党——等等,跟太子有关?

赵白鱼想起两个月前在陈府后门门口撞到的妇人,当即问:“你父亲认不认识东宫里当差的女人?”

陈芳戎:“我爹跟东宫素无往来,没有交情。”

赵白鱼转头问门童:“我问你,两个月前我交代给你的牙牌,有没有人来拿?”

门童挠着脑袋思索片刻,“没有。”

赵白鱼:“去拿来。”

门童应声,飞奔回房拿牙牌。

陈芳戎问是怎么回事,赵白鱼只道:“有了点线索。等一下你审问家仆就直接问两个月前谁收了钱,放进什么人,再让管家去搜,看谁房里藏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