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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有玩着骰盅,烦躁不已:“除了银子,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赵白鱼:“我初来乍到都听过您郑员外点石成金的名声,您要说缺银子花,平头老百姓不得穷死?”

郑有:“那些人懂什么?我再能挣钱,也顶不住上头一张张吃银子的嘴!宫里宫里要打点、朝堂朝堂要敬礼,外省关节也得打通,哪哪不吃银子?最近有大案,风头紧,官府滥用名义查底下的铺子,想开张就得拿钱孝敬。京里的没进项,外省的进项不能碰——”

“外省的进项怎么不能碰?”

“碰了掉脑袋——”郑有急急刹车,抓着骰盅问:“快教我怎么要大要小,骰子在你手里怎么那么听话?”

赵白鱼翻出他随身携带的骰子,将老祖宗们流传下来的老千术教给郑有,后者惊叹连连,乐而忘返。

将骰子留给郑有,赵白鱼推说要去茅厕。

郑有瞥一眼他一沓银票没拿,刚抵出去的当铺条子也压在银票下面,就放心地放走赵白鱼。

等过了两炷香发现人还没回来,掠过万两银票抽出当铺条子,发现是被撕下来的边角,郑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酒醒大半,拍桌大喊:“快!快把那姓赵的手里的当铺条子追回来!!”

然而赵白鱼一出赌坊,立刻换身衣服,戴着斗笠被魏伯送到距离比较近的宅子,里头还安置着花茶坊的姑娘们。

没惊醒姑娘们,天微亮,赵白鱼就离开。

离开前,赵白鱼书信一封告知万年血珀被他用了的事,因是稀世珍宝,便承若李意如日后若有难,自可找他帮忙。

李意如感怀不已,自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