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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赵钰铮是明珠,与他同年同日出生的赵白鱼便是鱼目。

看他名字都如此普通,据说是他出生两年有余还没名字,他身边的嬷嬷向赵伯雍请赐名。恰时湖中一尾银鳞白鱼跳出,赵伯雍见之,便随口而出‘白鱼’二字。

试问京都府哪家儿郎取名如此敷衍?

唯有赵白鱼一人因其生母连累而得此待遇,无人为他道不平。

思及此,康王难得对赵白鱼生起一丝愧疚怜爱之心,不多,少得可怜,更多感触还在于赵白鱼为救他的恩师能做到这地步,可见是极为重情重义之人。

头一次,康王觉得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话说得不对。

“起来吧。如果我不想救陈师道,现在就不会见你。”康王说:“把账本……把那本诗经留下,还有刘氏、牙牌和供词都交给我。记住,你没去过东宫,当初捡到牙牌就立即交到京都府府衙,一直留在府衙,直到纪知府和本王交谈才得知牙牌一事。”

赵白鱼:“卑下明白。”

康王敲敲桌面:“坐下来,我们聊聊。”

赵白鱼应声落座,低眉顺眼,不见半点锐气,瞧上去是个脾气顶好的人。

准是被赵府上下欺负得不敢有脾气。康王如是一想,心里不得劲儿,于是开口:“说来你还是本王外甥,得叫我声小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尽可来找我,不是非得供上什么血珀至宝才能来找小舅,平时尽可到康王府来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