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嬷嬷开门,赵白鱼走出来,砚冰在他左边,魏伯在右前方,李意如等姑娘们分散于庭院里,安静无声地望着这一幕。
霍惊堂不能进院,离得有些远,只见他背着手站在日光下,身穿绛纱袍,头戴玉冠,长身鹤立,风姿特秀,轩然霞举,龙章凤姿,一双琉璃菩萨眼扫过来,似非尘土间人。
赵白鱼的心忽地跳快两下,准备迈开步伐之际,就见赵三郎出现在门口,同霍惊堂对视一眼就走到他面前。
“出门这段路必须脚不沾地,我来送你。”赵三郎说。
赵白鱼笑了笑,按住赵三郎的肩膀说:“不用了。”他知道赵三郎的意思,意味着从此两清、和解。
赵白鱼不希望和赵家人再有牵扯,但两清不代表和解。
他挺直腰杆向前走,越过赵三郎只留下一句话:“我和赵府早就两清了。”
从此往后,一世两清。
赵三郎满心雀跃被当头浇下的冷水熄灭,愣愣地看着赵白鱼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惆怅不知为何疯涨。
霍惊堂伸出手,大拇指戴着一个白玉扳指,手腕绑着一条眼熟的旧巾帕,掌心有许多肉眼可见的老茧。
“我来迎你了,小郎。”
赵白鱼心一颤、一烫,放进霍惊堂掌心的手抖了一下,下意识想缩回,被死死握住,牵着向前走。
小郎,有夫弟之意,有青年泛称之意,也有小丈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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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