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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仆来说:“今早送过去了。”

赵钰铮:“娘,您不去前院看看?”

谢氏拍拍赵钰铮的手说:“用不着我。”

赵钰铮高兴地靠着谢氏撒娇卖乖, 刚才看见谢氏愣怔地眺望赵白鱼院落方向的一幕,心里陡然而生的不安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盯着赵钰铮喝药, 又哄着人睡着的谢氏忙回前院主持中馈,远远遇到出府的新人队伍,前有悍勇的军营将士护送,后有奏乐队伍、宫里派来的司仪,还有抬着七八百担嫁妆、聘礼,排成一条见不到尾巴的队伍,而新人赵白鱼和霍惊堂就在人群最为显眼的位置。

谢氏一眼就瞧见赵白鱼,她以前总不愿多见赵白鱼,怕在他脸上看到昌平公主的模样会禁不住恨意失控,更别提见过赵白鱼着绛纱袍、戴玉冠的模样。

如今一见,心中涌出凶猛的熟悉感,谢氏忍不住问身后:“嬷嬷您看看前面的赵白鱼,他像不像刚金榜题名、身穿绛纱袍的年轻时的老爷?”

嬷嬷眼神不大好,仔细看了又看,只瞧出个大概轮廓,摇头说:“不太像。那位肚皮里出来的孩子有哪点像老爷?我看哪哪都不像!”

“是吗?”

谢氏满心犹疑,走远了还忍不住频频回头。

实在是穿绛纱袍的赵白鱼太像年轻二十岁的丈夫,她很难描述出被一眼击中的震撼,只将这点异常偷偷藏在心底。

宫里来的司仪本意是用轿子接新人,被霍惊堂一力否决,此时正脸色难看地站在两匹骏马中间,抬眼见到迎面走来的一対新人,霎时被惊艳。

临安小郡王也算她看着长大,风采仪态自是顶尖,草草配一个男妻本就令人不满,若是赵府的麒麟子赵钰铮还好,偏偏是鱼目似的赵白鱼,司仪心里的不满更是达到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