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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溜进去,发现他们在后边埋尸体,粗略估计死了七八人。瘟疫才刚开始就死这么多,暂时没有药能压制,后续很不乐观。”

赵白鱼犯难,他前世跟着外公背过不少千金药方,唯独时疫相关的药方很少接触,因为现代医学发达,直接研究疫苗,便没叫他背诵时疫相关的药方。

这事儿他帮不上忙。

“先叫崔副官以抚谕使的名义奏请扬州府,派多点药材和太医过来,想办法制止疫情。”

崔副官收到回信,通过施压吕良仕向上级扬州府要求增派药材和太医,扬州知府萧问策摔开书信,同左右判官说:“吕良仕得寸进尺!”

左判官:“或许真的是疫情紧急,看吕良仕信里的意思是抚谕使也注意到江阳县时疫,扬州府不得不出力。”

右判官:“吕良仕左右逢源,前一阵削尖脑袋往扬州府里头钻,想进太子党,这几天却销声匿迹,像是找到新靠山。”

萧问策:“你想说他投靠钦差?”忽地冷笑:“那抚谕使是来抓他小辫子的,他投靠钦差不是自投罗网?”

右判官:“可是还有一个郑运副。吕良仕此前就是秦王党,秦王倒台他才想找新靠山,眼下调来一个淮南运副,偏偏是郑国公府里头出来的,都说门生故旧藕断丝连。与其另攀高枝,不如攀回原来的枝头,他吕良仕本就是墙头草,想两头抓是人之常情。不过我看郑运副未必拿他当回事,他敢屡屡从我们这儿要药材和太医,恐怕是打着借时疫做功绩的念头,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