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想,他们竟还留意到远在京都府青楼楚馆里的李意如,监视两年就为了等黄氏孤女自投罗网。
连孤女也不放过,除非仇深似海,或利益惊人,否则不会有这等毅力。
当年黄氏府库钱银全被搬空,剩余值钱产业被官府接手,当年也彻查过没有旁余财产,不该是为利所驱。
黄氏行商,难免与人发生龃龉,只是仇恨不至于灭人满门。
不为财、不为仇,为何灭人满门还穷追不舍?
这时李意如走出,将木盒和书信一并放在庭院中间的石桌,朝虚空福身一拜便离开。
过了一会儿,霍惊堂拿走木盒和书信回京都驿站,再出来时便是一身重甲骑装,骏马踏着月色奔走于险峻小道,骤然勒马停住,夜空一点黑色俯冲而下。
将木盒和书信绑在海东青的脚下,振臂送走它,牵着缰绳调转马头时,霍惊堂忽然停下,垂眸望着地面一株生长于野外的攀藤花。
半晌后,一声嘹亮的哨声自他嘴里发出,另一个黑点俯冲而下,赫然是第二只雄俊的海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