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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通判赞同贺光友:“救民于水火,先救急,再想办法找回赈灾银,我估计上面会宽宥大人您一些时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安置好灾民再说。”

贺光友颔首,下意识轻轻抚摸官帽,怕是戴不久了。

踏着月色,二人骑马回徐州府衙。

河岸芦苇丛中,有一男一女两人屏息敛声,围观黑衣人劫杀官船全过程,在徐州营兵到来前悄悄离开,狂奔数十里才终于停下来喘息。

“果然有人劫杀赈灾银两,可惜我们晚来一步。”女人颇为懊恼,捶着手掌说:“你看到为首的水匪的脸了吗?”

男人满脸惊恐,闻言凝重点头:“淮南帅司参议官孙负乙!”

女人寻思片刻:“写张纸条送进徐州府衙,提醒贺光友。”

男人不建议:“我们不清楚贺光友是敌是友,如果他和安怀德是同党怎么办?会不会反过来杀我们灭口?还是找三叔公商量,由他来定夺。”

女人想了想,说:“那我们现在赶紧回渔家寨。”

官银被劫的奏报很快抵达帅司,帅使安怀德同左右参谋及一众官员说:“虽是在徐州的地界出了事,也算是在我的管辖区里出了事,寻官银、杀歹人,我责无旁贷。”

他将奏报推到左右参谋跟前说:“负责押送赈灾银的户部税案司临死前说劫官银的歹徒是渔家寨,据探子来报,渔家寨虽世代以捕鱼为业,但两三年前频繁出入一批江湖人,他们时常聚集,议论时事,是叛党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