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县客栈,赵白鱼拿着一张酸梅汤方子从外头回来,被砚冰瞧见,当即如临大敌。
“五郎,我替您赔了银子又道歉,店家才没把我们赶出去,您可千万别再碰后厨,古人都说君子远庖厨,您就老老实实当君子吧。”
赵白鱼:“我就烧柴煮点糖水,不热油不炒菜。”
砚冰无动于衷,直勾勾看他。
赵白鱼讪讪:“行吧,明儿就开堂审案,我研究案子去。”
砚冰碎碎念:“这才对嘛。”一转头就瞧见崔副官一脸怨夫相从院门口走过,吓得他起鸡皮疙瘩:“崔副官最近两天怎么了?满脸怨气跟被人抛弃了似的,老跑来这儿,话也不说,就哀怨地瞅着您——嘶!他是不是对您起什么不轨心思!”
“胡说!有些话不能随便说。”
赵白鱼有点尴尬,他能说是他房里那位闹脾气,追随他的部下深感压力如山重,便通过书信逼迫崔副官找赵白鱼说点软话、好听话,崔副官手气出了名的差,偶尔赌两把就欠了不少钱,同僚把压力转嫁到他这边来,可不就每天怨夫脸么?
他寻思写信时,每一句措辞都经过反复斟酌,确定不会冒犯到小郡王才对,怎么生那么大气呢?
这两天京都府来信,李意如将她和徐明碧、以及留驻青楼的原因,还有万年血珀为何在她手里一事都说明白,语气颇为惊讶但很坦然地说:“劝徐大夫出山不过举手之劳,更是救万人的功德,我有何不情愿?至于我和徐大夫是否再续前缘,还看今后老天如何安排。我是顺天而为,徐大夫亦是不强求,随缘而走、随缘而定。但——”